说的问道,嘴里的水还没咽干净。
「啥?你再说一遍。」
奶奶看着我问道。
我知道奶奶的耳朵背的毛病这几年越来越严重了,就加大音量似吼得的一样说道:「我说,我妈咋不在家,去哪了?」
「噢,你妈啊,出去了,不知道有啥事儿,现在还没回来了。」
「啥时候出去的啊?中午没回来吃饭?」
我疑惑的问道。
「啥时候走到的?早上起来,一大早就出去了,也不知道啥事儿,急匆匆的。」
奶奶嘟囔道,似是对母亲有些不满。
早些时候母亲打算开店做生意,奶奶就表达了反对,她认为女人哪能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跑,好好的老师不做,不是找罪受吗。
我记得母亲当时没有任何反驳的话和激烈的情绪,只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:「我不开店做生意你儿子借钱炒股赔的钱谁还?这么大的窟窿,光凭当老师那每月挣的死工资得填到猴年马月。关键还影响孩子,那到时候还不上钱,昊昊不就成了老赖的孩子,这让他以后在外面怎么抬得起头。」
奶奶一听母亲这样说,当即眼一闭嘴一张,双手掩面,嚎啕的咧了起来,以泪洗面。
当时父亲就坐在一旁,奶奶一边哭一边骂父亲败家没出息,情急时还挥着干枯无力的手打,直说是她从小管教不严,惯坏了父亲。
爷爷当时还在,坐在一旁闷着个脸,抽着旱烟,听到奶奶的鬼哭狼嚎也一脸的惆怅,老两口只有父亲一个儿子,从小打不得骂不得,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,从小的娇生惯养,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。
记得当时家里还没搬到这边,一家人挤在南郊那边的老房子里,爷爷奶奶住在一楼,我和父母的房间在二楼。
行,我大孙子的好意,咋说也的收下。」
说着她用干枯的手在盒子表面抚摸了一把又道:「你可比你爸强多了,你爸啊,可没你这个心哟。」
将几套保暖衣拿出来让奶奶收起来,等爸妈回来再交给他们。
足浴盆也被我放到了卫生间,至于那条烟和银耳钉被我放了起来,打算到时候亲自交到父母手上。
回到房间,看着一成不变的陈设,既熟悉又亲切,终归是自己的家,在外面住的时间再长也很难有让人安心的归属感,家只有一处,住所却可以有很多。
床上的床单是最近新换的,书桌柜子也被擦的一尘不染,即使我不在家里住,母亲也会定期的打扫房间内的卫生。
这几乎是母亲一直以来的习惯,不管生意上有多忙,她总会挤出空闲的时间来干这件想,用她的话来说,这也是一种运动放松的方式。
房间里的味道儿香喷喷的,那是被洗衣液浸泡后散发出的香味儿,淡淡的却格外的清新。
母亲也是一个非常爱洁的人,但说不上有啥很严重的洁癖,只是对于卫生整洁既注重又讲究。
由于从小受到母亲的教导与熏陶,我的个人卫生观与母亲趋向一致,曾经有段时间,甚至带着一些轻微的洁癖。
我将背包挂到门后,看了看里面的三样东西——烟,书和耳钉。
只取出那装着耳钉的包装盒,走到书桌前,拉开抽屉将其放了进去。
韩佳瑶给母亲买的那双运动鞋被我放在了书桌下面。
窗户半开着,徐徐的微风透过纱窗吹进屋内,不时地带起拉了一半的窗帘翩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