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「这又是如何区分的呢？」
我抓耳挠腮，有些迫不及待，只因其中缘由定然事关重大，凡属练武之人难免不被挑起兴趣。
娘亲又落一子，娓娓道来：「此事只有身登极境之人可以领会。欲达此境，止有二法，其一是由外及内，其二是由内及外，为了方便理解，娘将前者称为逆练，后者称为正练。逆练霄儿自然知道，即是寻常武功的进境顺序，无需赘言；而正练与之截然相反，乃是先行领悟凝练先天之息之法门，再以之产生元炁、反哺躯体，道家功法概莫如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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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先天之息又是什么啊？」
没想到此前听过的先天之息又蹦出来，我霎时明了此乃重中之重，穷追不舍。
「霄儿不急，娘正要说呢。」
娘亲温柔一笑，安抚了躁动的我，「先天之息，莫以之有，莫道其无。婴儿尚怀于母体中时，勿需呼吸吐纳也能成长发育，凭的就是一口先天之息。而武者欲达极境，正需要凝练出先天之息来，因此又可以将武者划分为两个大境界：先天和后天。」
「那先天与后天有何区别呢？」
我似乎触摸到了武学极境的真相。
「后天武者所倚仗的乃是自身的体魄与元炁，而先天高手则可与天地同力，神觉百倍于常人，又因循所领悟的武功心法不同，各有神异——先天之息，可以类比为天地的元炁，故而先天武者可以勾动异象，为常人所不能为。」
先天境界还能与天地同力，这不禁让我悠然神往，但又很快知道是不自量力，苦笑道：「娘亲，先天之境，孩儿恐怕是此生无望了。」
谁知娘亲捂嘴轻笑：「凭霄儿的资质，以前自是望尘莫及，现在嘛，
「孩儿不知。」
「啊，真的吗？」
倒是有一线希望了。」
「原来是这样啊。」
诶，等一下，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娘亲娇哼道：「想想也不行。」
「当然是真的，娘几时骗过霄儿？」
我满脸苦涩，只当是娘亲安慰与作弄。
「霄儿既然知错了，娘就不追究了。」
饶是我经过了生死大劫，此时也心情激动。
我一撇嘴，心里嘀咕，骗是没骗过，但就是不肯明说。
娘亲却是微笑不已，螓首轻摇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此节我真是一无所知，葳蕤谷中十余年，娘亲很少提及佛门。
我欲哭无泪：「娘亲，我们不是在谈话吗？怎么下这般狠手？」
「娘既然说了这话，自然有把握，届时自有办法让霄儿接触到先天之息。」
「啊，娘亲，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？若是这么好领悟，早就遍地先天高手了。」
娘亲微微一笑：「不错，娘确是佛子不假。但霄儿可知，佛门是怎么传入九州的？」
虽然一点也不疼，但我还是捂住额头，佯装抗议：「娘亲，孩儿只是想想，你这是酷吏行径！」
娘亲见我模样，妙目微眯，玉手一扬，轻轻敲在我的脑门上：「好呀，在心里编排娘是不是？」
我琢磨了一会儿，奇怪地看向娘亲：「娘亲不是佛门的佛子吗？怎么领悟的却是道家的心法？」
娘亲捂嘴一笑，妙目横波，恍若千万朵雪梨花盛开，露出了洁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