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怨恨之火,以至于看过一眼之后,脸色登时便冷。
而门口的御琴雪,这时也已然愣住,眼前少年的容貌身量长了几分,也变了成熟许多,但御琴雪还是一眼就认出,这就是那个当日在平湖边上要了她的身子,最后又被她绝情抛弃的那个少年郎。
‘郎君,你叫我找你找得好苦。’
心思流转之间,只见冉绝的面色一变,陡然间已经极为冷峻,他转过头去,不再看御琴雪的面容,而是拿起茶盅,浅浅的饮了一口,淡然问道“汝是何人?”
御琴雪心中一苦,果然是自己当日造下的孽,以至于二人再相见时,情郎的称呼,都变成了一个“汝”字。
终归是自己绝情在先,而且又有求于他,御琴雪自知理亏,于是放低姿态,前身一礼,柔声答道“奴家是夫君是道侣。”
“道侣?”冉绝横眉瞥视一眼,口中说道“我怎么不认得你?”
“···”御琴雪无言以对,当日自己弃他在前,而今自己上门时,他拿出这幅态度,不就是怨恨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么?
唉,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,御琴雪此时心中悔恨交加,看着眼前少年那副冷漠与嫌恶的表情,宛如利刃割心,痛苦不已。
“夫君。”御琴雪一声跪下,美眸落泪,哀求道“前事种种,千错万错,都是奴家一个人的错,还求夫君不计前嫌,给琴雪一次改过之机。”
又是下跪又是啼哭的,看起来并不像作假,但冉绝心里对她那股怨恨嫌恶的心思也是真的,见到御琴雪下跪,也不去搀扶,只站起来,转过身子,以示不受。
御琴雪膝行几步,爬到冉绝身前,口中颤声娇呼道“夫君···”。
她生得又美,语调又娇,这下垂泪啼哭之下,越发的惹人生怜。只是不知为何,越是看到她这副模样,冉绝就更是不耐烦,再次挪步走开。
“呜呜···”连续两次,冉绝都对她的道歉不予接受,御琴雪登时心如刀绞,面色发白。
然而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,御琴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,无奈之下,只能膝行再次赶上,抱住冉绝的大腿哀求道“夫君,奴家自离开夫君以来,守身如玉,恪守贞洁,再无与第二个男子接触,还请夫君看在当日之你我夫妻之情上,再给琴雪一次机会吧,哪怕是降位做个炉鼎玩物,奴也愿意全心侍奉,不敢再有丝毫懈怠。”
按说此等温香软玉在前,以冉绝的性格,根本耐不住这样的哀求,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他脑子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厌恶,挪了两下腿,发觉被御琴雪紧紧抱住移不开之后,低下头冷冷说道“你既然说与我是夫妻,那我问你,我叫什么名字,家住何方?”
“夫君名叫冉绝,家···家···”
她与冉绝相遇,不过平湖一夜而已,就连这名字,都是最近才知道,冉绝住在哪里,就更是不知了。
“哼。”冉绝一声冷笑,再次开口问道“既然说是夫妻,那我几时生日,平常又喜爱些什么?”
“···这···”
“滚!”冉绝一脚踢开她,冷冷说道“一问三不知,如此夫妻,不如不做!你我既已分别,就莫说什么从前情分,若是还有名分挂连,我现在就写休书一封,叫你拿着走人。”
御琴雪被她一脚踢倒,满身的华丽锦衣沾满了地上的灰尘,躺在地上,看着一步步离开的冉绝,泪水再也抑制不住,嚎啕大哭的看着离去的冉绝。
“夫君···夫君啊···”
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