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点点头,对郑芳摆出的态度还是满意的,于是伸手捋捋胡须,说道“冉家这事,就算再急,也不可用手段抢夺,只能用软的来。”
“软的?”
“对。”老者点点头,继续说道“自从冉涛失踪以后,这冉家的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,老夫也曾问过渔阳的人,俱是三缄其口,对此事颇为保密,想来其中隐秘甚多,并非是露在面上那么简单的。我们想得到冉家的丹术,也只能用一种方法,一种让他不能察觉的方法。”
“不能察觉的方法?”郑芳咀嚼了一下这句话,忽然恍然大悟道“学生知道了,是……”
剩下的字将要出口,却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。
许是的剩下的字实在难以启齿,郑芳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色,只是并未提出反对,点头说道“学生知道了。”
见他应下,老者点点头,亭兰虽然性急,但还算知道手段变通,加上经典通达,将来二公子登位,就让他在蓟城做个五经博士吧。
当然,前提是二公子要登上大位,河洛学派亦要在幽州站稳脚跟。
当下又提点道“亭兰。夫未战而庙算胜者,得算多也;未战而庙算不胜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胜,少算不胜,而况于无算乎?将来到你主持学院,不光要精通本门经典,他家的典籍也要拿来看看,博通百家,方能的立于不败。”
“是,学生谨记。”
此事商谈完了,郑芳随机便提出告辞,老者毕竟年纪大了,身上的功法虽有延年健身之功效,但效果甚微,以至于他才不过六七十的年纪就已经垂垂老矣,不能视事多劳。
看着恩师蹒跚的步履,郑芳心中伤感,心中暗暗立誓,一定要谋夺来冉家的炼丹手段,将来炼出延年益寿的丹药来给恩师服用。
从这出来,已经是日上三竿,来到前院是学生们已经俱都来上学了,郑芳来到客堂,见着同门的师弟正在替自己授课,便也不再打扰,转身离开学堂,直奔见客的地方而去。
到了一看,果然不出意外,程履已经在等待了。
“程兄。”郑芳换上一副笑脸,拱手行礼。
“郑兄。”程履也还礼,与他客套了一番之后两人就坐。
刚刚落座,程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“郑兄,冉家的事到底是何章程?”
郑芳刚受了恩师的一顿教导,知道这事已经不是着急的时候,闻言问道“程兄,眼下你那边到了何处了?”
程履答道“今日便要拜师了。”
“哦。”郑芳点头,说道“那便先如此,还要劳烦程兄暂且教授,为兄这里还要仔细谋划一番,程兄这里,一时还莫要轻举妄动。”
一听郑芳将要拖延,程履也有些心急,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多想,便答应道“既然如此,那愚弟就先告辞了,那边拜师在即,我还要赶去。”
“我送程兄。”
从郑芳这边出来,程履回到自己的屋里,特意换上一件新衣,又对镜仔细的整理了一番仪表之后,手持两卷画卷,步行出门。
一路走到冉家,到了门口,冉绝和冉闵之母王氏带冉闵三人已经在门口等待。
冉绝倒还好说,他对这场拜师礼仪虽然并不如何在意,但自己为表重视,总是该出来一见才行。至于夙瑶,一者身为女眷,又是奴婢的身份,便留在后院不出来了。
“先生。”三人之中以冉绝为主,此时程履已经当面,便出首行礼道“程先生,各项礼仪已经准备完毕,请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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