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六只金钗簪头,最上挂着一只描金凤头,额贴花黄,轻薄粉黛,光是一张脸上就有万种风情。
贴耳垂鬓,身上是一身橙黄的对襟襦衣,外面贴着几许红色的料子,腰上扎的红色的锦绸束腰,下身亦是橙黄带红的罗裙,手里捧着一只琵琶琴,端是柔弱娇美,惹人生怜。
看簪袅的样子,估计是早已在门外等了许久了,那自己刚才在房里的那番话……
慕容威虽然不在意她的想法,但是也多少有些尴尬,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“簪袅姑娘……那个收拾完了?”
簪袅美美一笑,对着慕容威说道“奴在此处,日日思离,一朝脱身,早已翘首以待,除却一只琵琶之外,再无其它。”
“……那走吧。”
步出花楼,来到门口,便见曹鳞站在一顶轿子旁边等着,看到二人出来,招手道“慕容兄,簪袅姑娘,过来此处。”
走到近前,慕容威一撩轿帘,对着簪袅做了个手势说道“簪袅姑娘,请上轿吧。”
小轿低矮,外面罩着一层红布,边上站着四个抬轿的轿夫,轿帘旁边还带着一条红绸带。
这边是标准的纳妾礼仪了,一顶小轿给抬着,等到了冉家的,再由小门送到人家的门口,没有吹吹打打、没有八抬大轿,更没有凤冠霞帔,日后等冉绝娶了正妻大妇,还要给人家地伏做小。
‘这便是我以后的未来了么?’
经过了方才房中和慕容威的一番攀谈,簪袅也知道自己的堂堂正正做人妻子的梦也该醒了,以她现在的出身,就算是给冉绝做妾,都算得上是了不得的抬举了,就算是还未出阁的顶级清官,在一个未来的上品丹师面前,给她一个外宅姬妾的名号才是正常,若是冉绝三两天玩的厌了,直接打发成为往来迎送的家妓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那跟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区别?
‘唉……’簪袅心中一声长叹,只盼着昔日的萍水相逢时赠银之恩,在他的心里还留着一些情分吧。
于是矮身垂首,莲步慢移,钻入轿子,将要放下帘子时,忽听外面传来一声。
“妹妹。”
原来是龟六跟了出来。
按说这楼里的清倌人出籍赎身,龟六身为爆炭,总要出来送送才行,但这几日总在依着规矩这点上出事,给他闹的都有些怕了,只是簪袅这回,说不定从此就一飞冲天,龟六犹豫了一会,还是决定出来送送,哪怕是留着一点善缘也好。
只见这位龟六爷一脸不舍,跑到轿子旁边,对着里面的簪袅喊道“妹妹,你这回出去了,可要好好的……”
轿子里面的龟六听到龟六的声音,撩开侧边的帘子,探出一张蒙着轻纱的脸蛋说道“哦?哥哥来送我了。”
“是。”龟六点点头,半真半假地说道“哥哥舍不得你啊……妹妹这回家人,哥哥本应该送点嫁妆来,只可……”
只见隔着一层纱巾之下,簪袅的面上笑意浮现,唇角一勾“哥哥要送嫁妆?”
龟六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下狠得,这张臭嘴,怎么就没个把门的?
还来不及再说,便听到簪袅说道“既然哥哥盛情相送,小妹也不忍拒绝,听闻哥哥有一只藏有一只灵参,小妹今日出阁嫁做人妇,兄妹一场,哥哥不会不舍得吧?”
龟六一双眼睛陡然睁大,张口惊呼道“什么!”
喊过之后,他才发觉这是大街上,他这一嗓子让周围行人连带着慕容威和曹鳞的目光都一起看了过来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