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堆的丹药,并且像不要钱一样的随便扔。
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,李恺活了将近五十岁,也没见过如此玄奇的事情,再次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,问道:“敢问小丹师尊姓大名。”
“冉绝。”
李恺才不管他这个冉字跟冉涛有没有关系呢,艰难的挣扎起来,拱手拜道:“狐奴李恺,见过冉丹师。”
这丹师的珍贵,李恺怎能不知?况且眼前的丹师刚才那番话,分明是不想和他结怨,李恺岂能不生结交之心。
至于身上所受之伤,既然能治好,那有算得什么,能和以为丹师结交才是重点。
只要能结好了一位丹师,别说冉绝和的冉涛没有关系,就算是现在叫李恺下跪管冉涛叫爹,他也能捏着鼻子忍了,更何况几句好话而已。
“好说。”冉绝拿起丹药,问道:“我刚才说的那件事,你答应不答应?”
傻子才不答应,冉涛立刻举手立誓道:“我李恺今日以道心立誓,此生狐奴李家不得以任何方式加害冉绝公子,有违此誓,便叫我李恺业火焚心而死。”
道心誓言可不同于随便发誓,那是绝对会应验的。
发过了誓言之后,冉绝便把丹药放入李恺手里,同时又从丹瓶里摸出一颗神光三宝丹来,说道:“这一颗给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,他被我坏了周天大穴,你们俱是修的小周天法门,大椎和命门两处坏了可不行。”
李恺这才知道自己的五弟也被冉绝放倒了,急忙接过灵丹,口称多谢丹师,心里愈发惊叹。
这少年丹师绝不可能是冉涛的儿子,光是刚才隐形连气息都不露的法术加上哪个定身的法术,大悟宗和冉涛就根本不可能会,而一眼连李恺兄弟所修功法的行气路线都看穿的眼力,也绝非等闲能有。
只是接过灵丹,心中的心思却是‘真是……我那五弟就是给他杀了,也不值这一颗灵丹啊。’
别说他那族弟只是给冉绝废了而已,就算是死了,看在冉绝的灵丹和他的身份上,李恺也绝不会记恨,自然而然的,冉绝补给他族弟治病的灵丹一开始李恺就没想着给他用。
区区一个偏房的族弟,又不是什么修炼的天才,哪里配得上这么一颗珍贵的灵丹呢?
而冉绝呢?
说到底,此时的冉绝也称不上一个恶人,自小如此苦难的环境都没把他变得恶毒,失忆后已经记不起来的那桩事也不过让他心中变冷而已,此时的他,还远远称不上心狠手辣。
当然,不是恶人也不代表是烂好人,冉涛夫妇已经定好了计把他用完就杀,以冉绝此时的性情,以怨报怨,肯定也不会做什么一笑泯恩仇的烂事。
至于他为什么不等李恺杀了冉涛在出手,是因为他此时阴郁的心中忽然生出的几分戏谑之心。
你夫妇二人,不是把我戏耍于鼓掌中么?那我就好好戏耍戏耍你们!
既然和冉绝已经化解的冤仇,而冉涛夫妇两个,一个重伤倒地,只剩下一口气拖着。一个服了他的丹药,毫无反抗之力,李恺细细观察,看着冉绝冷眼看着一边掩着上身、茫然无措的赵琅暇,忽然心中了然,对着冉绝笑道:“冉丹师好眼光!”
赵氏被李恺盯的浑身不自在,顺着他的眼神,看向冉绝,就见那个与自己儿子有八分像似的少年眼里露出一抹欲火,忽觉荒唐到了极致,惊恐的连连后退。
只是密室中就这么点地方,她又能逃到哪里?张嘴想说些什么,又想起自己和夫君刚才的谈话都已经被少年听的正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