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送入妻子的口中。
而帷幕后的舰长,脸颊上划出两条细细的泪痕,从眼角溢出红色的泪水,一
滴又一滴地不停从他脸颊滑落。
一口接一口,对舰长来说喜忧参半的是,芽衣今晚食欲还不错,没一会托盘
上的小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之中。
就当舰长以为这齣对他来说最为残酷的喜剧,即将划上句点时,下一秒他就
发现那些禁制对自己的限制消失,他在最糟糕的时间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。
还没回过神来的舰长动作突然停下,这让坐在病床上的芽衣不禁好奇的问道:
「亲爱的,你怎么了?」
「没、没什么.」舰长立刻调整好自己悲痛的情绪,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
些,以免引起芽衣的怀疑。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饭菜,对着芽衣轻语着:「芽衣
你应该吃饱了对吧,我这就收拾一下,让你早点休息。」
「可是,我觉得还能再吃一点粥——」突然听到舰长这么说,芽衣脸上不免
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「那么可以再吃点小菜,光吃粥晚上很容易又会饿的。比如这个,对身体很
好的。」
「嗯……就听亲爱的吧。」
连忙打断芽衣的疑问后,舰长用着轻微发抖的手,将菜餚喂入芽衣的口中,
而看着妻子一脸幸福的吃相,那份挥之不去的罪恶感更为加深。
等到芽衣吃饱后,舰长手脚迅速的收拾碗盘,当他准备关门离开前,他还突
然推开门把望向躺在床上,似水柔情看着自己的芽衣道一声。
「晚安,芽衣。」眼神複杂的舰长如是说道。
「晚安,亲爱的。」
关上门把后,沉着脸色的舰长迈开步伐,每一步都彷彿被人系上无数链球般
沉重缓慢。
罪魁祸首的西琳已经离开,整栋屋子只剩下孤伶伶的舰长一个人,以及托盘
上捧着的清粥。
站在洗碗台前,看着碗中残留少许,仍然留有余温的白粥。
他缓缓拿起一旁喂食芽衣所使用的汤匙,舀起面前的残羹剩饭,表情木然的
将其送入口中。
细嚼、慢嚥,直到碗中的清粥不仅米粒,连汤水都一滴不留后,舰长才放下
手中的汤匙。
全身的力气有如被抽走,全身脱力的舰长跪倒在厨房的地板上,两个膝盖更
是发出重重的撞击声,他两眼无神趴卧在托盘前,不停地小声啜泣。
一直以来西琳施加在他身上,想要舰长堕落的诱惑及压力他都咬牙撑过了。
可惜,今晚的失败将之前西琳埋在舰长体内猜疑的种子全数引爆,他不仅被
剥去自认为做好准备的假面,更是成为迫害自己妻子的帮凶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彻彻底底的将他击垮。
随着阵阵哭泣,舰长感觉自己的精神越加疲惫,而这时有人贴在他的背后,
用力的抱紧了失魂落魄的舰长.事到如今,舰长也分不清那个人究竟是西琳本人,
还是自己幻想出的对象,他只是再一次向她抛出了疑问。
「你…